那種不確定的悲傷為何還是揮之不散
為何免強不能幸福
明明已經那樣努力
我們好像在交換眼淚
你為我哭
我為你哭
我們卻又因為不同的人而各自地流淚

原本 我以為不再需要什麼遊戲
至少 不該這麼快又再發生
可是 從絕望那一刻起
就注定了新的遊戲已經開始
一次比一次無助
一次比一次痛苦
一次比一次扭曲

目光失了焦點
呆在洞裡一下又一下重覆地舔著抓子
絲毫感覺不到洞外的生與死

人可以自如地活在絕望之中
只要不望向因絕望而枯萎的地方
不往那一望無際的白色絨毛看去
更不要看那只躺在上面紅了眼睛的白老鼠
讓他埋沒在鋪天蓋地的白色之中

假如是自己一直不願相信 又那來資格談及失望

Don't cry for me my dear
I will be with you forever
even you don't look at me anymore
I will stay to guard your tears

為什麼我的眼淚還是只為你一人而流
它已經不聽我的指揮了 即使眼睛是我的也不為我而流淚
無論在生活上遇到什麼不如意的事 它都不願再為我落下一滴淚
卻偏偏只為你一人無盡地流

我總毫無道理地假設
看不全的人都是與我年紀相約

也許你以為你不再愛了
也許你以為你不會再犯同一錯誤
也許你以為你不會再為同一件事情難過

時光流轉 再翻看以前自己許許多多的也許
不難發現 現在的自己正做著許多認為不會再做的事情
對於這些周而復始的事 我並沒有陷得太深
同一個錯誤我已經沒有再犯
也不再為同一件事情而難過
我只是反覆地還是愛著同一個人罷了
為同一個人犯錯
為同一個人難過
除此之外的 我不會再有偏差

時間流動的軌跡讓人動魄驚心
本該是絲毫不變地周而復始
然而驀然回首 卻已是三年
才驚覺自己一直活於時間之外
沒有跟隨世界長大的 只得我

如果心臟能停頓的話
毛孔就不會再抽搐
眼淚就不會再流
神經就不會再痛
好嗎 好嗎 好嗎................

全身的毛孔在抖動
它在呼吸 還是在抽搐

2007年3月1日
願我的靈魂掉進黑盒子前
你能夠來接我

原來人的心臟是不能承受太喜歡一個人
稍有差池 便會肝腸寸斷
總有一天 灰飛煙滅

不對人 不對物 只對事

一室的咖啡
房間 電腦 書本 衣服 身體.........
讓人想吐
那種嘔心的氣味 引誘著我
何惜我不夠勇氣
做不到乾脆地打開窗戶
從十一樓跳下去

如果我可以跳下去
大概就不用再渴望
渴望別人在我心碎的時候陪我

在受傷的時候渴望被愛
只會讓傷口腐爛發臭

站起來不難
可是為什麼要站起來

平常睡覺不做夢
現在幾乎每天都做夢
全部都是惡夢
夢裡的事情和現實很貼近
都是些一直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每次醒來都鬆了一口氣
慶幸這不過是夢
現實中還沒有發生

只有一次 它是一個好夢
醒來時才知道原來只是一場夢
現實中發生的和夢埋完全相反
從好夢中醒來才是不折不扣的惡夢

走著走著 不經不覺我又走到這條路上
兩年前 我也曾經走過
那次 我一個人壓抑地走過去
然而這次不想再這樣走過去
所以選擇求救
可是全世界都很忙 他們按著自己的行星軌跡行走
走得很遠 走得很快 我抓不住

我知道 路並不只有一條
只是我一直執意渴望能這麼走
最後我妥協了 一個人繞到另一條路
去一個我不想去的地方
一直抬著頭 看著天空走
天上什麼都沒有 我不在乎
我只是不想讓別人看見我的眼睛
也不想有什麼從那裡掉下來

我不是從高處墮下 我不過是回到原點罷了
卻為何有粉身碎骨的感覺
我大概無法成為一個例外
渴望重組 一片一片的細心接合
小心翼翼地讓所有神經分開
這樣應該不會再痛吧
好嗎

回去看了奶奶一面 沒什麼感覺
沒有感情的親情多可怕 回去兩天
看了他也不過是幾眼 說了幾句話
回去又有什麼意思呢
那爸爸又說什麼回去探望奶奶
為什麼他要我回去看他幾眼
而我就真的只看了他幾眼就能滿足父親的要求
那到底又為了什麼 
我覺得他們的思維很恐怖
他們可以無意識地進行自以為富有感情的事
做很多很多表面功夫 然後給自己送上有情有義的美名
向別人細數自己做過什麼 好讓別人不能反駁
太恐怖 我不能接受

回來前一天 我像個娃娃坐在椅上不動 不說話
我看著我媽從我眼前不斷走過
他沒跟我說話 也不看我
有好幾件衣服被我壓著坐
他也沒理我 就這樣從我身後扯出來
直到走都沒叫我 是我自己跟上去
我覺得很恐佈
那一刻起 我就想 我該好好學好語言
然後一個人流浪去
這裡沒有需要我留下的理由

他每天和我說的都是 洗澡 睡覺 打工 網路出問題 忙
什麼放棄全部人也不會放棄我
老是說一套做一套 明明只要隨便一個他喜歡的人要他死
他都可以答應 又怎會只要我
如果不想放棄我 為什麼又不多看看我
不就是一步一步在放棄我麼
人總是這樣自以為是地傷害別人
我想要的太純 這樣的期待 注定讓我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