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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从这里沉下去的一刻，一切已经无法逆转，我经常想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的选择会有什么改变，比如我一定不会叫上潘子，不会带上三叔的人皮面具，我会接近裘德考寻求合作救人。想过的改变太多，所有过程的细节都可能改变。当我想了太多遍后，我才发现有一点原来是无法改变──只要在这里沉下去，能够再见到你，我是不会拒绝。

我从来无法理解自己对闷油瓶的执着是什么，每一次他在我眼前消失，我就有种必须要找到他再见他的傻劲。想来我们一起两年多时间，跟他说过的话两页纸可以写完，每次从斗里出来只剩半条人命，累积各种痛苦，但当回想起来，我会觉得他是我拥有最美的梦，我不禁怀疑是六角铃铛造成的后遗症。

闷油瓶说过意义这种东西有意义吗。
既然我要见到他这一点是无法改变，我已经不用理解对他的执着，因为意义本身已经没意义了。盘马老爹说我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最初我真的害怕，我的执着已经害死很多人，我怕我会把闷油瓶也害死，可是现在这句话成为体现我对闷油瓶的一种疯狂。我的疯狂不在于不怕被闷油瓶害死，而是即使我会害死闷油瓶，我已经无法抑止要找到他的心情。

所以当胖子说我的局未必是小哥的局，我彷佛被人一下子丢进冰窖。我一直以为我跟闷油瓶在同一个局，我们跑在同一条路线，我们共患难，当我跑到筋疲力尽，却突然被告知我们各自参与着不同比赛。然后我的比赛完了，他继续跑他的路，看着闷油瓶的背影，我淹没在跪地痛哭的冲动。

长白山一别后我常常做一个梦，梦里回放我跟闷油瓶在长白山分别的情景。他在梦里如旧向我要一根烟，我暗骇着他竟然会抽烟，又觉得好笑，闷油瓶这种欠缺感情细胞的人，怎么看也不会有抽烟的情趣，他要抽烟大概是我真的把他烦死了，我把他一辈子能有的情绪都燃烧起来。闷油瓶把烟抽完后拿出两只鬼玺，把其中一只交给我，我不愿接，他就像木头一样盯着我，神情很冷淡，但他把所有目光只投向我，那一刻比绝望更难受的感情翻上来，我靠近他的脸，摸他的头发，我以为梦里的自己会吻下去，可是我没有，我只是在他目光最靠近的地方一直流泪。闷油瓶没有半点闪躲，安静地睁着眼，全神专注，剎那间，我觉得他把所有能给我的都给我了。

曾听说地狱之苦是让人不断经历他一生最痛苦的事，忽然觉得自己已活在人间地狱。每次醒来我会立刻确认鬼玺完整无缺放在锁柜，也许我不断做梦就是连潜意识也不允许自己忘了十年之约。我知道闷油瓶没有强求，但他能有的愿望实在太少，少得我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去实现的机会。

假如十年后打开青铜门看不到你，或是我只能在接替你的一刻跟你擦肩而过，我无怨无悔，因为我会觉得自己抓到了一点称之为幸福的东西。

曲：誓言 唱：董贞

不眠的云朵
眷恋著自由的风
那深情如我
对你不变的执著

你是我拥有最美的梦
不愿梦醒如朝露散无踪
只要今生能为你分担忧愁
我无怨无尤

多想再紧握住你的手
感觉你不伪装的温柔
让我化作微风 穿越了时空
拥你在我的怀中

雨融入河流
停泊后不在追求
回汤在心中
是我坚定的承诺

擦乾泪
约定守候永远
等到花开的那一天
真爱会再现